两周前就想要写这么一篇blog了,但最近两周莫名疯忙,偶尔闲下来也懒得敲键盘。今天突然发觉已经是新的一月了,那还是赶紧把文章敲出来吧。
10月22日下午七点半,虹口体育场
当我们赶到时五月天的演唱会已经开始了,体育场外到处是卖荧光棒的,十块钱四根,我和鼓鼓也像别的小朋友一样一人舞两根进场了。朋友的赠票位置不咋的,看不清舞台不过刚好能看清整个体育场的观众。内场看台,满是星星点点的荧光棒在舞,一直不断的波浪。时不时会涌起些尖叫,为舞台上那些我不认识的人和看不清的事由。好在前阵子一个人在家还常听广播,所以对他们唱的歌并不算陌生,但要跟着一起唱就做不到了。偶尔为了应景,也会和周围小朋友一样猛挥荧光棒,但怎么挥怎么觉得自己的手臂是倒着的钟摆在做单调的运动。
其实蛮开心的,多久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阿。热闹得嘴巴贴着耳朵还需要大声吼才能听得见。我的中学时代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迷恋与狂热,这次近距离体验了一下很是有趣呢。
因害怕终场时难以叫到出租车,我和鼓鼓提前退场了。买了一根棉花糖,看到一只长得方方的腊肠狗,喂它吃棉花糖,它不屑一顾的走开。于是我愤愤地自己舔完并拉着鼓鼓往多伦路散步去。
10月22日晚上九点半,多伦路
特别喜欢在风和日丽的初冬下午逛多伦路。夜晚的多伦路过于漆黑,看不清风景。我只好边走边给鼓鼓描绘露天咖啡座花椅的影子,沿街一溜卖古玩和月份牌的铺子,老式楼房窗台上伸出的挂着棉被的竹竿,我甚至还表演了一段楼上人家晾衣服滴水淋湿楼下人家晒的被子从而引发的争吵。看到一栋很漂亮的别墅,走进看门牌上的介绍才知道这就是鼎鼎有名的白公馆。悄悄走进院子,深呼吸,能闻到熟悉但却叫不出名字的花香。走出院子,轻轻带上门,继续往前闲逛。意外的发现了一家小书店还在营业。书店中多是二手旧书,还都是蛮有水准的书,要仔细淘淘应该会有不少收获的。在新书书架上忽见程千帆先生大名,高兴的抽出来拿到柜台去付帐。店主一见我手里的书就说“这可是好书啊”,顿时让我心生幸逢知音的喜悦。南大匡亚明校长与程老之间的美谈一直让南大学子敬佩不已,更是让南大中文系学子感激不尽。在南大四年的耳闻目濡,让我在提起这样的老先生的名字时总是会恭恭敬敬加上先生二字。虽然只是爱好中国古典文学,对此并无研究,但还是很喜欢读程千帆先生的文字,有如沐春风之感。我买的这本书叫《俭腹抄》。先生虚怀若谷,自谦“海外殊族之学既非所知,禹域儒玄文史之业亦未遑深究,名之曰‘俭腹抄’,其可。”(“俭腹”,意指腹中空虚,喻知识贫乏)。
只一个晚上,体验了两种不同的文化,极大的反差,都让我很开心。不过相比而言,我更是喜欢后者。终究还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吧,不管曾经有过多扎咋呼呼风风火火。